晋朝开国皇帝晋武帝

晋朝开国皇帝晋武帝

  晋武帝

  晋武帝司马炎(236—290),字安世,河内温县(今河南温县西南)人。西晋开国皇帝,谥号武皇帝,史称晋武帝。

  坐享父祖之业温县司马氏是汉魏时期的名门望族。司马炎祖上的很多人在汉世担任过高级官吏。祖父司马懿入仕曹魏,历曹操曹丕曹睿、曹芳四世,先后任相府主簿、御史中丞、抚军大将军、录尚书事、侍中、持节、都督中外诸军事、太傅等职。嘉平元年(249)正月,司马懿乘魏帝曹芳和执掌朝政的大将军曹爽离开洛阳拜祭高平陵(曹睿陵墓)之机,假借皇太后的命令,突然发动政变,杀死曹爽及其亲信,开始操纵大权。此后,司马懿一面在官僚、士族之中搜罗党羽,一面用残酷的手段消灭曹魏王室势力。嘉平三年(251)司马懿病死,司马炎的伯父司马师继续执政。司马师废掉皇帝曹芳,另立曹髦,并亲自带兵击败镇东将军毋丘俭和扬州刺史文钦的联军反抗。正元二年(255)司马师死,司马炎的父亲司马昭始专国政。司马昭除在朝内进一步清除拥曹力量外,还派军队镇压了征东大将军诸葛诞制造的兵乱。甘露五年(260)司马昭授意党羽贾充成济将曹髦杀死,改立曹奂为新的傀儡皇帝。景元三年(263)春,司马昭兵发三路进攻蜀国。在捷报频传的时刻,司马昭加紧废魏自立的准备工作。当年十月,他担任相国职务并晋位为晋公,接受“九锡”(古代帝王为尊崇礼遇有大功的臣下而赐予的车马、衣物、卫兵等物,共九项。在后世,受九锡已成为权臣篡位前的必要程序)。次年七月,司马昭胁迫魏帝晋升他为晋王,同时命令党羽荀彧贾充、裴秀分别主持制定礼仪、法律和官制,并在封国之内开始设置百官,王室子孙爵命皆如帝者之仪。至此,司马氏代魏的条件已经完全成熟。咸熙二年(265)八月,正准备称帝的司马昭突然病死。于是,改朝换代的主角便改由晋王的世子司马炎扮演。

  虽然司马炎在司马昭的诸子中处于嫡长子的地位,但是他的世子权力却来之不易。这是因为司马昭更为喜爱学识渊博有才能的次子司马攸。司马昭将司马攸过继给司马师为子,表示天下是景王(司马师)打下来的,将来的王位自然应该归属司马攸。司马炎极力拉拢、巴结父亲身边的要臣,通过他们为自己说好话、作手段,才终于在司马昭死前三个月正式被确立为世子。在此之前,司马炎曾在曹魏政府中担任过给事中、奉车都尉、中垒将军加散骑常侍、中护军、假节、中抚军等职务,初封爵为北平亭侯,后改封为新乡侯。在取得世子名位的同时,魏帝又授予他抚军大将军、开府、副贰相国等职。等到司马昭去世,司马炎遂继为相国和晋王,总揽全国军政大权。

  咸熙二年年底,曹奂屈从臣下的压力,同意禅让帝位于晋王。这年十二月(266年1月),司马炎在满朝文武的反复劝进之下,正式即皇帝位,更国号为晋,改元泰始。退位的魏帝被司马炎封作陈留王,从洛阳徙至邺城,曹魏亡国。这一年,司马炎三十岁。

  改章易制,多所变革司马炎称帝后,总结前代亡国的教训,认为曹魏政府束缚、防范宗室,导致皇帝孤立无援。为了屏卫皇室,司马炎实行五等封爵之制,把大批同宗的叔侄弟兄封作王。即位之始一次封王二十七人,以后又陆续增封,总计达五十七王,并允许诸王自选王国内的长吏。司马炎还委任几位宗王统领重兵,出镇许昌、邺城、长安等处的战略要地,用以拱卫首都洛阳。宗王出镇是司马炎加强宗室权势的重要措施,对以后西晋的政局影响极大。由于凭借朝臣、士族的支持,司马炎才得以建立西晋政权,所以对拥戴有功的大臣和世家大族极力照顾。比较突出的是,他为防止功臣之间为官职高下而引起纷争,杂糅上古及汉代“三公”的名目,在中央政府设置品级极高的太宰、太傅、太保、太尉、司徒、司空、大司马、大将军等职,号称“八公”,成为历史上鲜见的因人设官的典型。此外,他对臣下也大加分封,前后受封的异姓公侯多至五百余人。按照规定,各等封爵的食邑标准是被封地区民户全部赋税的十分之一,后又扩至三分之一。

  西晋立国之初,年富力强的司马炎雄心勃勃,意欲有所作为。泰始元年、二年他先后颁布过一些旨在移风易俗、革除前朝弊政的措施:1、撤销对曹魏宗室和汉朝宗室的督军,宣布解除对他们的禁锢。2、罢除曹魏政府对出镇、出征将士留取人质的法令。3、恢复被曹魏废止的谏官制度,并把象傅玄、皇甫陶这样清正敢言、有才能的官吏委任为谏官,以广闻博见,开直言之路。4、提倡节俭。他把原御府的珠玉玩好之物分赐臣下,自己不留。又下令削减各郡国政府对皇室的贡调,禁止乐府排演开支较大的靡丽百戏,停止有司制作各种游戏田猎的器具。此外,在用人方面司马炎尽量不计旧怨,启用某些原属于曹魏集团的官吏。太常丞许奇的父亲许允因参与魏主废黜司马师的密谋,事泄被杀。司马炎认为许奇有才,不顾别人反对,把他提升为祠部郎。以后,他还选用了一批原在蜀汉政府任职的人,其中包括著名的学者谯周、文立等人以及诸葛亮孙子诸葛京。

  泰始四年(268)正月,司马炎批准颁行新律。这部晋律因初施于泰始年间,故史称《泰始律》。

  《泰始律》从咸熙元年(264)开始编修到是年完成,前后共费时二年半。修律的名义主持人是贾充,著名的学者羊祜、杜预等十四人参与了制定工作。与新律同时完成的,还有张斐、杜预为泰始律所作的注解一部。全部律文共有“二十篇,六百二十条,二万七千六百五十七言”,加上四十篇全文,“凡律令二千九百二十六条,十二万六千三百言,六十卷,故事三十卷”(《晋书·刑法志》)。

  《泰始律》是我国古代一部重要法典。它对汉魏旧律进行了较大幅度的改造整理,使其更加简约完备,成为巩固西晋地主阶级统治的有力工具。《泰始律》对后世影响很大,南北朝乃至隋唐的法律无不打上它的烙印。它的体例比较严谨,虽然律文的篇目比旧律大为增加,但其条目却比旧律省减了两千有余,确实克服了旧律错杂重出的弊病,有简便易行的优点。《泰始律》比前代律令的内容有所放宽。它“减枭、斩、族诛、从坐之条”,对女子的判处也有从轻从宽的用意。《泰始律》的这些变化,使其在实行中能够起到缓和阶级矛盾和统治阶级内部矛盾的作用,有利于巩固司马氏的江山。另外,《泰始律》比汉魏旧律远为完善准确。它首次把作为规章制度的“令”与刑法典的“律”正式区分开来,并注意到犯罪与违法行为的界限,对加减刑、累犯加重和数罪并罚等制度也十分强调。

  司马炎非常重视《泰始律》的颁行。他让尚书郎裴楷执读,亲临殿堂为臣下讲解,并接受侍中卢珽、中书侍郎张华等人的建议,将新律有关死罪的条目誊抄出来,张悬在各地的亭、传给老百姓看。

  在颁行新律的同月,司马炎命令杜预草拟官吏黜陟的办法。杜预建议在各部门设置主持考课的官吏,逐年对考课对象进行评定,然后根据他们在六年任期中成绩的优劣予以升降。他特别强调,对不称职的人不能过分宽容。杜预制定的考课办法虽然比较合理,但是司马炎还是把它否定掉了。这是因为,西晋政权是司马氏与其他士族的联合专政,司马炎为了稳固帝位,就不能不想方设法地照顾功臣勋贵和士族的利益。只要不直接威胁他的统治,司马炎对他们一律取放纵包庇的态度。上一年,以山涛为首的达官贵人强占官田,为司隶校尉所弹劾。司马炎避贵施贱,只把参与其间的一个县令处决,而对山涛等人一概赦免不问。如果认真实施杜预制定的考课法,必然触犯许多士族的利益,就会出现司马炎所不愿看到的一些结果。

  这年九月,司马炎解除了镇戍淮南的大司马石苞的兵权。石苞靠投靠司马氏集团起家,是西晋王朝的开国元勋。他曾参与平定诸葛诞的兵变和劝说魏帝禅让而有功于司马炎。自从平定诸葛诞以后,石苞一直代镇淮南,已达十一年之久。淮南驻军士马强盛,靠近东吴前线,石苞又久著威名,这使司马炎十分不安。司马炎虽然在政治上经济上优容功巨勋贵,但是绝不允许他们控制重兵,构成对政权的威胁。恰巧,石苞与淮北监军王琛不合。王琛密表洛阳,声称石苞私通东吴。同时,荆州刺史胡烈也上表说,东吴人准备有大规模的军事行动,石苞听到风声后已开始筑垒遏水进行设防。一连串的消息加深了司马炎的疑虑。他对羊祜说:每次吴人进犯,常东西相应。这次偏师北上,难道石苞真要造反吗?于是司马炎以“不料贼势,劳扰百姓”的罪名将石苞免职,并派出宗室司马望率领大军开赴淮南,以防不测。石苞预先知道消息,主动放弃兵权,到寿春的都亭等候处理。司马炎这才松下心来,对石苞不再追究。

  司马炎解除石苞的兵权,除出于对石苞的戒心,还有比较长远的战略安排。当时,江东的孙吴在暴君孙皓的统治之下,早已危机四伏,国力日衰,人心思乱。这一有利形势为西晋灭吴统一全国提供了可能。司马炎决心加强对南线的军事部署,着手进行灭吴的准备工作。泰始五年(269),他把才识出众的尚书左仆射羊祜拜为都督荆州诸军事的职务,坐镇襄阳(今湖北襄樊);把镇东将军卫瓘从徐州调往青州,改派宗室司马伷为都督徐州诸军事、镇守下邳。

  羊祜虽然不是司马氏的宗室,但却是司马师的内弟、西晋皇室的重要外戚。晋国初建,羊祜曾与荀勖共掌机密,后又为中领军,统领王国卫队。司马炎受禅后,他以尚书左仆射之职兼卫将军,仍是执兵之要,事兼内外。羊祜有卓越的军事才能,到襄阳后,他努力安定民心,减轻赋税,采取各种办法,加强军事物资的储备,使晋吴对峙的局面不断向有利于西晋方面转化。河西之乱与平吴决策泰始六年(270)六月,河西鲜卑秃发树机能起兵反晋,秦州刺史胡烈镇压失败,被杀。

  汉魏之际,鲜卑拓跋族的一支由部落酋长秃发匹孤率领,从塞北迁到了河西,历史上把这支鲜卑人称作河西鲜卑。河西鲜卑活动的区域,大致“东至麦田(今甘肃靖远县)、牵屯(今宁夏固原县),西至湿罗,南至浇河(今青海贵德县),北接大漠”(《晋书·秃发乌孤载记》)。他们之中的一部分人已同汉人杂居。司马炎担心河西鲜卑不易驾驭,特地从雍、凉、梁三州中分出陇西、南安、天水、略阳、武都和阴平六郡组成秦州,把在西部颇有能名的胡烈委任为秦州刺史,以达到镇抚的目的。

  纪元二百八十年,晋帝国开国皇帝司马炎指挥二十万雄师南下长江,向割据江东的吴帝国发起了最后的总攻。陆军总司令杜预统率的野战军势于破竹,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横扫长江北岸,没费多大气力就把前来迎战的吴帝国主力兵团打得前军覆没。

  水军司令王浚统率当时世界上最庞大的舰队出长江三峡,顺水放舟,在江碛要塞用火船焚毁了封锁江面的“千寻铁锁”,吴帝国自号固若金汤的长江防线灰飞烟灭。吴帝国末代皇帝孙皓在石头城上看到南京江面的千艘战舰耀武扬威,听到甲板上的水兵擂响的震天战鼓,知道自己的迫害狂症快要痊愈,和平时代勇于杀人的勇气飞到爪哇国去了。在骂了一通部下贪生怕死和说了几句除了给自己壮胆外没一点用处的狠话后,虐待狂皇帝命令外交部长在城上树起了降棋,称雄江南近八十年的孙氏政权自此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从上世纪甲子年(纪元一百八十四年)黄巾邪教徒挑起全国性的血腥内斗开始,到吴帝国“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噩梦连环的中华帝国在经历了近一个世纪的分裂动荡后重归一统,一个光辉的时代在不远的前方向中国人深情挥手。新时代的开创者司马炎筹箸满志,在这一年有充分的理由处于感觉上的最佳状态。他开创的伟业惊天动地,在历史上只有赢政、刘邦刘秀等区区三人可与之相比,但他的业绩似乎闪耀着更明亮的光辉。司马炎出身高贵、长发委地、两手过膝,是妙龄女郎爱得喷血的标准美男子。刘邦出身市井流氓,刘秀出道前干什么虽不可考,但肯定也不是什么体面职业,否则官修史书一定会大书特书,八成也是一个不务正业的农夫!二人相貌中平,和丰神俊秀的司马炎没有可比性。赢政的出身和人品虽和司炎不相上下,但赢政统一中国大小百余战,用了近十年的时间;司马炎则在一年之内一战定天下!由此可见,司光炎似乎是前无古人且极有可能后无来者的伟大帝王,当时的各种迹象也表明他会领导饱经苦难的中国人再造辉煌;他的王朝也会光芒万丈千秋万岁。

  和刘邦刘秀相比,司马炎确然有更多似乎“高明”的见识。二刘在辛苦得天下后,仍然没一刻放松过,终日战战战兢兢如临深渊,认为打天下不易守天下更难,有生之年一直不肯放开身心享受一下。刘邦在当皇帝后仍亲冒矢石讨陈豨英布远征匈奴,征匈奴时差一点饿死,讨英布时胸部中了一箭,最后就因箭伤复发提前见上帝。刘秀得天下后仍勤奋自律,食无厚味,不好女色,裁减亢官,减税减负,与民休息。二刘在天下大定后并非没条件享受,或者没有享受的嗜好,而是二人有更为深远的智慧,对创立的王朝和自己的家族有强大的责任心,力求在有生之年尽心竭力加固王朝的根基,尽可能消除王朝内外的不安定因素,使辛苦打下的江山能够延续尽可能长一点的时间。司马炎不愧是空前绝后的开国帝王,在创立统一中国的惊天伟业后应该干什么,此君与前辈有绝然不同的想法:他认为天下一统,四境无敌,身为国家元首的他不用自寻烦恼,没事找事;应该尽可能地利用眼前的优越条件娱悦身心享受生活。人的一生如白驹过隙,时光稍纵即逝,不称人生盛年及时行乐,等到“白了壮年头”再想找快乐就力不从心了……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享受生活的最好方式就是“醇酒和美女”,深谙享受之道的司马炎对这两样“物事”也特舍得下功夫。晋帝国大军征服吴帝国后,司马炎对江南的户口钱粮的兴趣远远小于对吴宫馆娃的兴趣。按常理一个国家征服另一人国家后,第一要务就是统计户口澄清吏治和恢复社会治安,可司马炎的第一要务就是敕令军将在江南朝野搜罗美女。除了把供孙皓淫乐的宫女全数运往洛阳皇宫外,还在民间强抢了一大批美女北上“候选”。司马炎的宫女一下子膨胀到一万多人!就算每天都有精力干那事,一天换一个女人也得三十年才能遍施雨露。就算司马炎是金钢不坏之身,能够在床上连续作战三十年,轮到后面的宫女见到皇帝时已成老太婆了!因为宫女太多,司马炎眼花了乱,每天退朝后发愁晚上去哪里睡觉。一个善于奉迎的太监想出了一个歪点子,建议皇帝每日散朝后乘着羊车,随意游历宫苑,既没有一定去处,也没有一定栖止,但逢羊车停住哪个宫门,就赏那位宫女“一夜情”。有位宫女为了早一天献身皇帝,情急之下想出了一条妙计:在门户上插上竹叶,地上洒上盐汁,引逗羊车停驻。羊喜吃竹叶食盐,走到门口自然停下来一饱口福。宫女遂出迎御驾,把司马炎弄上床全身心侍候。司马炎乐得随缘就份,就和这位宫女相拥而眠。没几天宫女的妙计露了馅,其他宫女纷纷仿效,于是皇宫户户插竹,处处洒盐……至于吃喝玩乐,变着法子寻开心,司马炎更是花钱与流水,把纳税人的钱不当回事,常常在吃过山珍海味喝够琼浆玉液后身心俱泰,以至忘了当天是什么日子。历史上的任何一个开国皇帝在一统天下之后,因为纳税人增多,很自然想到减税以收买民心。司马炎灭吴后纳税人增加了一倍,可他不但没减税,还想尽花样向老百姓要钱,甚至把官帽子拿去卖钱……

  说句公道话,司马炎除了恣情纵欲,贪图享乐,对国家民族没有长远的责任心外,他本人的品格到不失大度厚道,象亡国之君刘禅、孙皓,前代末帝曹奂,从皇帝宝座走下来后几乎没受到什么迫害,好酒好肉安享余生。对于直言敢谏的臣子,武帝虽不能采纳其言,但也不因对方当众泼自己的面子而恼羞成怒。太康三年,司马炎在南效祭祀上天和列祖列宗后,自我感觉特好,随口问身边陪同的司法部长刘毅:“朕与汉朝诸帝相比,可与谁齐名啊?”吃了豹子胆的刘毅居然不领情,给了皇帝一个软钉子:“汉灵帝汉桓帝”。众所周知,桓灵两帝就是昏愦无能,开创中国买官鬻爵先风的酒肉皇帝,大汉的铁统江山就是断送在两人手里。刘毅把一统天下,自诩英雄盖世的开国皇帝比成这两个现世宝,司马炎的震惊和反感是可以理解的,但他也仅仅是震惊而已,没有象别的昏暴帝王一样给对方脖子赏一刀,而是问:“怎么把朕与这两个昏君相比?”刘毅回答说:“桓、灵地二帝卖官钱入官库,陛下卖官钱入私门,以此言之,还不如桓、灵二帝”。司马炎闻言大笑,“桓、灵之世,不闻此言,今朕有直臣,显然比两人强些。”由此可见司马炎的明白和宽容。一个明白宽容的皇帝按理应该能成为一个很不错的守成英主,但贪图享受和没有责任心抵消了司马炎的优点,使他成为中国历史上最昏愦荒唐的开国之君(分列时期那些割据一方的小国皇帝除外)。对于一个平民百姓来说,好享受和不负责也许谈不上十恶不赦,但对于一个权力人物尤其是国家元首来说,这两个缺陷则是不可饶恕的,对国家民族的危害甚至超过昏庸和残暴。

  国家元首奢华成司马炎那个样子,就不愁官僚队伍不竟相效尤。历史上任何一个大一统的王朝在开创之初,都有相当旺盛的进取心和开拓精神,君民臣子群策群力,生成活虎一样使山河动摇,为王朝的长治久安打下深厚的根基。也许只有晋帝国是个例外,司马炎君臣在天下大定后,也象其他开国王朝一样精力充沛充满活力,所不同的是晋帝国权力人物不是把富余精力用于开疆拓土抵御外侮和劝课农桑励精图治;而是用于骄奢淫逸和追求享受上。这里有必要再现几幕晋帝国立国之初豪奢淫逸的画面:

  晋武帝统治中后期,国家无事,文恬武嬉,奢侈无度,宰相何曾每日三餐饭最少要花费一万钱,还愁没有可吃的菜,以至经常无处下筷子。以当时的购买力,一万钱相当于一千个平民百姓一个月的伙食费,何曾奢侈的程度简止荒唐得喷血!有其父必有其子,何曾的儿子何劭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个不学无术的荷花大少“食之必尽四方珍异,一日之供,以钱二万”,每日的伙食费是乃父的两倍。有司马炎、何曾之流的高官显宦在上面垂范,帝国的各级官吏不再把安邦治国济世安民当回事,而是把全部精力用于追逐纸醉金迷、竟相斗富的荒唐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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