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於元朝的六大谎言:蒙古人杀汉人只赔驴价问题

导语:元朝是一个充满争议的朝代,苏联使得外蒙古从中国独立成功,使得元朝争议更大。

每一个朝代都有优点和缺点,让我们拨开历史的重重迷雾,还原一个真实的元朝

误会还是蓄意歪曲?关於元代的六大谎言(一)

1、九儒十丐问题

所谓元代知识份子地位低下,“九儒十丐”之说,恐怕是关於元朝的诸多谣言之中流传最广的一种说法,甚至堂而皇之登入历史教科书之列。那N,此种说法是否符合事实?元代儒士地位究竟如何?

所谓“九儒十丐”之说,出自两位南宋遗民之著作,一为谢枋得之《谢叠山集》卷二《送方伯载归三山序》,一为郑思肖之《心史》中《大义叙略》。要辨析此说正伪,便当考其人其文。

谢枋得(1226-1289),南宋末官员、字君实、号叠山,曾率军抗击元兵。宋亡之后,流落建宁,元廷多次徵召,均坚辞不仕。至元二十五年(1288年),福建行省参政魏天佑将其强送大都,谢枋得遂绝粒殉节。

郑思肖(1241-1318或1238-1315),南宋诸生,原名不详。宋亡后因心怀故国,改名思肖(肖者赵也)。其人“坐必南向,闻北音而走,誓不与朔客交往”(陶宗仪《南村辍耕录》),画兰不画土,谓“土地尽为番人夺矣”。

以此二人生平来看,谢郑二人均有明显的反元情绪,其著述亦有明显矮化甚至歪曲元朝的倾向。且二人均死於元初,无从得知元代中后期社会实际情况。当然,仅凭作者立场,亦不能证其说法必伪。但分析二人著述,其可疑甚至违背史实之处却绝非一两处。

首先来看《谢叠山集》中之说法:谢枋得并未说“九儒十丐”乃是元代定制。相反,他说“七匠八娼,九儒十丐”之说,乃是“滑稽之雄以儒为戏者”的戏谑之语。

而郑思肖之《心史》,则更为可疑。此书于明崇祯十一年(1638年)仲冬八日为人从吴中承天寺井中所得,发现时,其书藏于密封铁匣,外裹白垩,沉于水中,开启之后“楮墨犹新”。如书中所载属实,乃沉于1283年(元至元二十年),至发现之时,已历365年。以一铁匣沉于水中近400年而完好无损,殊为诡异。且书中所载之事,多有谬误荒唐之处,如袁枚就曾指出:“(《心史》)所载元世祖剖割文天祥,食其心肺,又好食孕妇腹中小儿,语太荒悖,殊不足信。”故如谈迁、徐乾学、袁枚等人,均认为其书为明末伪造。

当然,仅考其出处,还并不足以证其谬误,还需要其他材料来加以印证。那N,按元代制度,儒士真实地位如何呢?

首先,我们来看元代的户籍制度。元代政府依照职业和社会职能不同,将全国居民划为了若干户别,《元史》中称为诸色户计。元代文献中比较常见的户计有:军、站、民、匠、儒、医卜、阴阳、僧、道、也里可温(基督教神职人员)、答失蛮(回教神职人员)、斡脱(高利贷经营商)、商贾、灶(盐业)、船、弓手、急递铺、打捕鹰房等。因此,所谓的分全国为十等人之说,本身就毫无根据,站不住脚。

其次,不同的户计,有不同的权利和义务。如军户的义务就是当兵,站户的义务就是维持国家驿站系统(元代称站赤)。而儒户的义务,则是保障每户至少要有一人读书,随时准备在国家考选吏员时候参加考试,以备徵召。在权利方面,由於儒户是属於“劳心者”范畴,因此,儒户在元代是不需要负担一般人民所需要负担的各种劳役差发,除此以外,儒户还可以豁免丁税,四顷以内的土地亦不需要缴纳地税,而且所有在籍儒士均可以获得政府提供的廪给,而在学校就读的生员,亦由学校提供每日两餐(《庙学典礼》)。此等待遇,远超于其他户计。

再者,从政治地位来看,儒士之地位亦非其他户计所能比拟。按《元史・百官志》之中对於官员铨选制度的记载来看,元代的官员选拔主要有三条途径:1、怯薛(即宫廷宿卫);2、吏进;3、科举。其中,怯薛来源主要是元朝建国时所确立的九十五户“大根脚”家族子弟,约占元代官员总数的十分之一,此处不论。元代科举始於元仁宗延佑二年(1315年),终于元惠宗(即元顺帝)至正二十五年(1366年),共计五十一年,其中有六年因奸相伯颜擅权中断(1336-1342),科举持续时间共四十五年,开科十六次,共取士一千二百人左右。其中,汉人和南人(亦即儒户所属族群)约600多人,人数殊少,亦不足论。因此,真正作为元代官员铨选,特别是中下级官员铨选的主要渠道,则是吏进,这也是元代官员铨选制度中最具特色的的一点。

中国历代,特别是自隋唐以降,官、吏分野,吏员,也就是各级政府机关中的办事人员要想擢升为官,难比登天。唯元朝例外,元代受蒙古人实用主义之影响,中原传统观念拘束较少,官、吏界限并不如其他朝代那样明显。因此,元代大量官员是从吏员中擢升。而且,元代的吏员地位亦较之其他朝代更高,某些政府机构的吏员最高可有六、七品之品级。

元代前期虽长期未开科举,然而通过吏进之门,仕途并未向儒士阻塞。相反,元代一直将以儒为吏作为既定国策之一,并长期执行。如世祖时,就发布政令:“定令儒生愿试吏郡县者,优庸之。”仁宗时,“有召,省掾用儒士擢入”,“仁宗惩吏,百司胥吏听儒生为”。元人陶安亦有论述:“朝廷以吏术治天下。中土之才积功簿有致位宰相者。时人翕然尚吏。虽门第之高华,儒流之英雄,皆乐趋焉。”

另外,还要特别说明一点的是,元代前期虽然未开科举,但吏员选拔同样是采取考试选拔的制度,如果再加上官、吏之间比较顺畅的流动环节,元代的官僚制度实际上较其他朝代更加类似于近现代的公务员制度,此亦元代政治制度之中蔚为可观的闪光点。

从以上材料我们可以看出,元代的儒士非但社会地位并不低下,实际上无论在政治、经济等各方面地位都远较其他户计更为优越。而且,当然,由於民族等级制度,以及讲求“根脚”大小的问题存在。终元之世,高级官员一直为开国之初的“九十五千户”所垄断。然而,所谓“九儒十丐”之说,亦实属荒谬不经之言。

注1:九十五千户:元代开国之初所立下大功的九十五个家族,被封为世袭千户。除了蒙古贵族以外,亦有色目人、汉人家族,如赛典赤家族、张柔家族、史天泽家族、严实家族等。

注2:元朝灭亡前后殉节的儒生多得很。明初汉族士人怀念元朝亦是普遍心态,钱穆还对此感到很不爽和很不理解呢!元明易代虽然是中国史上第一次全面的「由夷入夏」,但真正影响士人对生死与仕隐抉择的因素是「君臣大义」,而不是「夷夏之辨」。

注3:被湮没的元末亡国殉节的汉人

注4:古人讲的是忠君,“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他们在乎的不是皇帝是哪个民族,而是他是否“行汉法”。 明代何瑭评价元代许衡的一段话:

“独近世儒者谓公华人也,乃臣于元,非春秋内夏外夷之义,有害名教。|绅之士,间有惑于其说者。瑭尝著论辩之大略以为:中夏夷狄之名,不系其地与其类,惟其道而已矣。故春秋之法,中国而用夷礼则夷之,夷而进于中国则中国之,无容心焉,舜生于东夷,文王生于西夷,公刘古公之俦皆生于戎狄,后世称圣贤焉。岂问其地与其类哉?元之君虽未可与古圣贤并论,然敬天勤民,用贤图治,盖亦VV乎中国之道矣。……况元主知尊礼公,而已行道济时望之。公亦安忍犹以夷狄外之,固执而不仕哉……由是而观,则公之臣元,无不可者。”

注5:其实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张三丰,生辰时间跨越南宋、蒙元和明朝三个朝代。名通,又名全一,字君实。张三丰并非像金庸、梁羽生两人在《倚天屠龙记》和《武当一剑》中写的那样,不但不是一个英勇的反元义士,而且在忽必烈时期任中山博陵令。后来看破红尘遁入道门,在武当山上开宗立派。

金庸在他的名著中,“歪曲”过丘处机和张三丰两位大侠,无非是夷夏思想作祟的结果。历史上的丘处机在金庸小说里是坚定的南宋支持者,先抗金后抗蒙。其实,丘处机年轻时受金国统治者委托,曾经成功劝降山东的农民起义军----“红袄军”;70多岁时万里迢迢从山东跑到阿富汗去见西征途中的元太祖成吉思汗成吉思汗命他掌管天下道教。丘处机的政治立场自然很明显了。

张三丰是元朝遗民,在《倚天屠龙记》中却成了反元领袖。张三丰他在元代曾参加过官吏选拔做过县令,元亡后依旧自称“大元遗老”、“托仙远遁,以全事元之节也”。因而以元朝遗老自居。朱元璋朱棣父子都想借张三丰之名神化君权,多次遣使降诏请张三丰赴京,可连他的踪影也没见着。洪武十七年,他作《无根树》丹词时署名为“大元遗老张三丰”,表明“托仙远遁,以全事元之节也”自然不会事新朝。(可见于《张三丰全集》)

关于张三丰和丘处机的政治立场详细资料,均可查阅维基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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